桃红香暖第5部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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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任我上马来杀!”程奉道∶“不若先替你杀了痒,再来狠杀何如?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道∶“既杀了我的痒,何来的气力打阵?”言罢欲身而起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哪里依他?当即挟紧尘柄,一阵乱  ,美人抑着缝儿,早经淫水

    打得滩湿一片,指间滑滑腻腻,那尘柄竟从指缝间滑人牝中。程奉一耸,

    尘柄已尽了根,探紧了花心。

    美人骂道∶“死贼囚!恁般贪吃!今日便依了你,只求你万万不得将

    妾身人得头目森然!”

    程奉道∶“我巴不得与你夜夜欢畅,怎忍心将你  死?”

    欲知後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
    第十七回一宵缘约赶阳台梦

    诗曰∶

    夜间灯影斜南映,交颈罗帏忙结阵;

    花花草草寻常事,暮也悉来朝也悉。

    且说那美人趁夜又来寻欢畅,淫兴陡增,忙不迭的唤程奉将他  死才

    快!程奉得令,耸身大  ,美人腰儿乱扭,臀儿乱摆,道∶“心肝,今夜

    可得好生干上一场!”

    程奉道∶“倘想尽兴,还得你着力帮衬!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道∶“如何个帮衬法?”

    程牵道∶“一头狠耸腰儿,向上迎承。一头扳了我的臀儿,我好采摘

    妹妹花心。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道∶“这个自然!”果然依言行事,极力帮衬。程奉更加兴动,

    将尘尖自花房四周点揉,探那娇滴滴的花心。忽的寻着,叫道∶“寻着了

    !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道∶“既寻着了,便着力顶它!”

    程奉自上而下,橛得唧唧有声。美人大叫美快!心肝肉麻叫个不停。

    体内热津一片,莲瓣乱翻,腥红可爱。忽的花心一阵猛抖,阴精大泄。

    美人大叫道∶“心肝,我丢矣!”那程奉龟头也跳了几跳,阳精亦至

    ,二人交颈大丢一回。

    且说那美人将牝户高叠,去磨那程奉物儿,程奉连声道∶“罢了!罢

    了!”说话之间,金枪又直,程奉正欲大击时,忽闻咳杖声,抬头看时,

    说时迟,那时开,门已大开,只见前日那侍女已款款而入,纤手一探,门

    又关上。

    那侍女道∶“恭喜小姐,至人间之妙境,不知程君可如意否?”

    那妇人见侍女已至,忙向程奉道∶“此乃小女贴身侍女,平日不离左

    右,极为俐伶乖巧,因相处甚密,少不得云雨之时,助我一臂之力,你可

    热忱相待!”

    程奉听说,胆更大了,笑道∶“不是麽,如此机缘,得尽兴才好。”

    又向美人道∶“三人同乐岂不更妙?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於旁,用手击程奉头道∶“死贼囚,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,岂不

    怕扁担无角,两头滑脱麽?”

    三人调笑一阵,程奉淫兴又起,见侍女衣裤未卸,遂虎扑豹跃将美人

    覆住,扛起金莲儿,将尘柄探投牝内。

    美人到此地位,全不顾羞涩,任程奉大肆出入。那尘柄极有灵性,每

    每深投牝内,可谓箭箭射中花心,  的美人花心发痒,酣美畅然,要紧之

    处,举臀相迎,颠耸不迭。

    霎时三千馀下,浪水儿流个不止,美人连交几战,未免累极,香汗遍

    濡,瘫倒於床,娇喘微微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见他不动,遂抽身扒起,扯过已相得呆呆的侍女,急替他褪去裤

    儿,按仰於地,背靠美人,推起侍女双足,将尘柄一插而进。

    那侍女观战良久,浪水儿早已湿透牝户,又龟头投入,热焰痒极,登

    时淫火大炽,双手勾住程奉颈儿,下面顶耸不迭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兴动情狂,愈发狠干,抽扯急骤,一口气千馀下,侍女淫辞荡语

    ,高叫不迭,骚得难过。

    俄尔,程奉将尘柄拨出,即仰身卧下,挺起昂然粗长的尘柄,侍女急

    翻身扒起,双腿一掰,跨於程奉腰间,着力紧交,捻了龟头,以他就之,

    将身一坐,轻松套个尽极,旋即一起一落乱套不休。

    侍女闭了眼眸,把手握了趐乳,程奉顶耸扯拽,弄的侍女连连叫爽,

    淫水缘股汩汩而下,流得程奉满身皆是,如藕丝般粘粘连连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侍女二人爽利,却苦了美人,被他二人覆住,已腰酸背痛,勉强

    闪开,支起身儿,掰开双股横跨於程奉头上,以牝就程奉口唇。程奉喜极

    ,吐出三寸红舌,於牝内溜溜的舔,刹时美人奇痒无比,水流汪汪。侍女

    极力套桩,又搂住美人,亲嘴咂舌,四只乳儿摩来荡去,竟热得滚烫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觉侍女牝大,不甚爽快,美人牝小,紧箍有趣,弄起更畅快,遂

    腾身扒起,放了侍女,从後搂住美人玉臀,照准嫩穴,又一阵乱戳。美人

    阴中痒极,着实难熬。探手於牝户,着力不住揉抚。程奉淫兴如炽,遂将

    阳物扎入,直抵花心,少顷,微微纵提,将尘柄牝内乱捣。

    欲知後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
    第十八回困窘中美人巧点金

    诗曰∶

    目前贫富非为准,久後穷通未可知;

    颠倒君瞒昧做(原文如此),鬼神昭鉴定无私。

    且说那侍女见主子骚达达的样儿,暗自骂道∶“小骚货,比我还贪,

    竟鸠占鹊巢,将我冷於一旁。”遂道∶“好一对戏水鸳鸯,只图自爱快活

    ,却忘了我的所在!”

    程奉一听,急道∶“心肝妹子,莫非吃醋了不成?莫急,如此多好!

    ”遂扯过侍女,令其与美人并头长跪,将尘柄从那美人牝中拨出,深投於

    侍女牝内,道∶“两个心肝,为了公平,一个且杀一百枪,轮流受用。何

    如?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与侍女相视而笑,颌首而应,程奉遂抖擞精神,将杆枪舞得生风

    ,一百下即换战罢侍女,又战那美人,如此这般,一干又是两个时辰,看

    看鸡鸣两度,美人及侍女方才起来,各自一番梳妆,依恋而去。

    此後入定即来,鸡鸣即去,率以为常,竟无虚夕。每来必言语喧闹,

    音乐锵锵,兄弟只隔层壁,却曾听得不知是何法术如此,自此情爱愈笃。

    一日,程奉偶思闽中鲜荔枝,即有带叶百馀颗,香味珍口,颜色新鲜

    ,恰像树上才摘下来的。又说此味只有江地杨梅可以相匹,便有杨梅一枝

    ,坠於面前,枝上有二万馀颗,甘美异常。

    此时已是深冬,况此二物皆不是北地所产,不知何自得来。又一夕思

    及鹦鹉,程奉道∶“闻得主有白的,惜不曾见。”才说罢,更有几只鹦鹉

    飞舞起来,白的五色的多有,或讲佛经,或歌诗赋,皆是中土官话。

    一日,程奉在市上看见大商将宝石二颗来卖,名为便红,色若桃花,

    大似拇指,掌价百金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与美人说知,口中啧啧称为罕见。美人抚掌大笑道∶“郎如此眼

    光小,真是夏虫不可语冰,我教你看着。”说罢,异宝满室∶珊瑚有高丈

    馀的,明珠有如鸡卯的,五色宝石有大如桔橘的,光艳夺目,不可正视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自思∶“我夜间无欲不遂,如此受用,日里仍是人家佣工,美人

    那知我心事来!”遂把往年贸易耗折了数千金,以致流落於此告诉一遍,

    不胜磋叹。

    美人又抚掌大笑道∶“正在欢会时,忽然想着这样俗事来,何乃不脱

    洒如此!虽然这是郎的本来,也不要怪你,我再教你看一个光景。”

    说罢,金银满前,从地上直堆至屋梁边,不计其数。

    美人指着问程奉道∶“你可要麽?”

    程奉是个做商人的,见了偌多金银,怎不动火。心热口馋,支手舞脚

    ,却待要取。美人将着去馔碗内夹肉七块,掷程奉面上道∶“此肉粘得在

    我面上麽?”

    程奉道∶“此是他肉,怎麽粘得在吾面上?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指金银道∶“此亦是他物,岂可取为已有?若目前取了些,也无

    不可。只是非分这物,得了又要生祸。世人为取了不该得的东西,後来加

    倍丧去的,或连身子不保的,何止一人一事?我岂忍以此误你!你若要金

    银,你可自去经营,我当指点路径,暗暗助你,这便使得。”

    程奉道∶“只这样也好了。”其实是己卯初夏,有贩药材到辽东的,

    诸药多卖尽,独有黄柏、大黄两味卖不出去,各剩下千来斤,此是贱物,

    所值不多。那卖药的见无人买,只思量丢下去了。

    美人对程奉道∶“你可去买了他的,有大利钱在里头。”程奉去问一

    问价钱,那卖的巴不得脱手,略得些就罢了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深信美人这言,料必不差,身边积有佣工银十来两。尽数买了他

    的。

    欲知後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
    第十九回遭点化积蓄数千银

    诗曰∶

    孝义各高身并荣,债利相争定共顾;

    安谋尽居情爱里,却把阋  人愧死。

    且说那程奉听了美人之言,遂倾其所有,买下了那人的全部东西,归

    来搬到下处。哥子程建看见累累堆堆偌多东西,却是两味草药。

    程建一问,知是十多两银子买的,当下骂道∶“你敢失心病了!将了

    有用的银子,置这样无用的东西,虽然买得贱,这偌多几时脱得手去,讨

    得本利到手,有这样失算的事!”随之隔不多日,辽东疫盛作,二药各

    多卖缺了,一时价钱腾贵起来,程奉所有多得了好价,卖得罂尽,共卖了

    五百馀两。

    程建不知就罢,只说是兄弟偶然造化到了,做着了这一桩生意,大加

    欣  道∶“幸不可屡侥,今脱有了本钱,该图些旁实的利息,不敢造次了

    。”过了几日,有个荆州商人贩彩缎到辽东的,途中遭雨湿磨黪,多发了

    斑点,一匹也没有颜色完好的。

    荆商日夜嚎哭,惟恐卖不去,只要有捉手便可成交,价钱甚是将就。

    美人又对程奉道∶“这个又该做了。”程奉将前日所得五百两银子,

    买了他五百儿,荆商大喜而去。

    程建见了道∶“我说你福薄,前日不中意中得得了些非分之财,今日

    就到灶了。这些彩缎。,全靠颜色,颜色好时,头二两一匹还有便宜;而

    今斑斑点点,那个要他?这五百两不撩在水里了?似此做生意,几时能够

    赚得好日回家?”说罢大恸。

    从商伙中知得这事,也有借他的,也有笑他的。谁知时运到了,自然

    生出巧来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顿放彩缎,不上一月,江西宁王辰濠造反,杀了巡抚孙公,副使

    许公。谋要顺流而下,破安庆,取南京,僭宝位,东南一时震动。

    朝廷急调官兵南讨,飞搬到来,急如星火。军中戎装旗帜之多,多要

    齐整,限在顷刻,这个边地上那里立地有这许多缎匹,一时间价钱腾贯起

    来。只买得有就是,好歹不论,程奉所买这些斑斑点点的尽管得了三倍的

    好价钱。这一番除了本钱五百两,还足足赚了千金。

    唐辰秋间,又有苏州商人贩布三万匹到辽阳,陆续卖去,已有二万三

    四千匹了。剩下粗些的,还有六千多匹。忽然家信到来,母亲死了,急要

    奔丧回去。

    美人又对程奉道∶“这件事又该做了。”程奉两番得利,心知灵验,

    急急去与他讲价。那苏商先卖去的,得利已了。今止是馀剩,主归心已急

    ,只要一伙卖,便照原来价钱也罢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遂把千金尽数卖了他这六千多匹回来。明年辛巳三月,开宗皇帝

    驾崩,天下人多要戴着国丧。

    辽东远在塞外,地不产布,人人要件白衣。一时哪讨得许多布来?一

    匹粗布,就卖得七、八钱银子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这六千匹,又卖了三、四千两。如此事体,逢着便做,

    做来便是稀奇古怪,得利非常,记不得许多。

    四、五年间,辗转弄了五、七万两,比昔年所折的,到多了几十倍了

    。正是∶

    人弃我堪取,奇赢自可居。

    虽然神暗助,不得浪贪图。

    且说辽东闻得江西宁王反时,人心危骇,流传讹言,纷纷不一。有的

    说在南京登基了,有的说兵过两淮了。有的说已得临清到德州了。

    一日几番说话,也不如那句是真,那句是假。程牵心念家乡切近,颇

    不自安。私下对美人道∶“那反叛的到底如何?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微笑道∶“真天子自在湖、湘之处,与他甚麽相干!他自要讨死

    吃,故如此猖狂,不日就擒了,不足为虚。”

    欲知後事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
    第二十回众娇美一去不复返

    诗曰∶

    人去任他风浪滚,身归喜我宦情赊;

    从今南北分歧路,冷置悠闲罢晚衙。

    且说那美人道∶“真天子自在湖、湘之间,与他甚麽相干!他自要讨

    死吃!故如此猖狂,不日就擒了,不足为虑!”此是七月下旬,再过月馀

    报道,果然被南乾巡抚王阳明擒了解京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见美人说天子在湖、湘,恐怕江南又有战争之事,心中仍旧俱怕

    ,再问美人。

    美人道∶“不妨,不妨。国家庆衽灵长,天下方享太平之福,只在一

    二年了。”後来嘉靖自湖广兴藩,入继大统,海内安宁,悉如美人之言。

    到嘉靖甲申年间,美人与程奉已是成载,每情缱绻,犹如一日。程奉

    囊中幸已丰富,思念故乡起来。

    一夕,程奉对美人道∶“某离家二十年了,一向因本钱耗折,回去不

    得,今蒙大造,囊资丰饶,已过所望,意欲暂与家兄归到乡里,一见妻子

    ,便当归来,多不过一年之期,就好到此重奉欢笑,不知可否?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听罢,不觉惊叹道∶“数年之好,止於此乎。郎宜自爱,勉图後

    福。我不能服侍左右。”歉觑泣下,悲不自胜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大骇道∶“某暂时归省,必当速来,以图後念,岂敢有负恩私!

    夫人乃说此断头话。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哭道∶“大数当然,彼此做不得主。即适发此言,便是数当永诀

    了。”

    言犹未已,前日初次来的东西二美人,及诸侍女从之类,一时皆集。

    音乐竞奏,盛设酒筵。美人自起的酒相助,追叙往时初会与数年情爱,每

    说一句,哽咽难胜,程奉大声号冽,自悔失言,恨不得将身投地,以头撞

    壁,两情依依,不能相舍。

    诸女前来禀白道∶“大数已终,法驾齐备,速请夫人登途,不必过伤

    了。”

    美人执着程奉之手,一头垂泪,一头吩付道∶“你有三大难,今将近

    了。时时宜自警省,至期我自来相救。过了此後,终身吉利,寿至九九,

    我当在蓬莱三岛等你来续前缘。你自宜居心清净。力行善事,以负吾望。

    我与你身虽隔远,你一举一动吾必晓得,万一做了歹事以致堕落,犯了天

    条,我也无可周全了。後会适遥,勉之!勉之!”叮咛了叮咛,何止十来

    番?

    程牵此时神志俱丧,说不出一句话,只好唯唯应承,苏苏落泪而也。

    正是∶

    世上万般衷苦事,无非生死与别离。

    天长地久有时尽,此恨绵绵无限期。

    顺臾邻鸡群唱,侍女催促,诀别起行。美人还回眸顾盼了三、四番,

    方才寂然一无所见。但有∶

    蟋蟀悲鸣,孤灯半天;凄风萧飒,铁马叮当。曙星东升,银河西转。

    顷刻之间,已如隔世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不胜哀痛,望着空中禁不住号哭起来才发得声,哥子程建闻得兄

    弟哭声,慌忙起来问何缘故。

    程奉支吾道∶“无过是思念家乎。”口里强说,声音还是凄咽的。

    程建道∶“一如流落,归去不得。今这儿年来生意做得着,手头饶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