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局两胜_分节阅读_7
叶云墨说:“没看过,不知道。”
闻三爷慨叹一声:“代沟。”然后递给他一把,“拆比装容易,先学怎么把它拆了。”
叶云墨在闻三爷的亲传手授下拆了枪,又依次装了回去。最后一步装好枪把,叶云墨突然举起枪,对准闻三爷。
闻三爷静静盯了他一会儿,唇角一弯:“没子弹,打不死人。”
叶云墨垂下枪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:“我就是试试手感。”他掂了掂:“挺沉的。”
“你刚才举枪的姿势倒是像模像样,”闻三爷笑:“我都看硬了。”
叶云墨把枪还给他,问:“你杀过人吗?”
闻三爷没有回答。他接过枪,装弹匣,开保险,子弹上膛。抬起手,略一瞄准,扣动扳机。枪响,连击三发都正中靶心。动作迅速,一气呵成。
他俩都没戴降噪耳机。叶云墨的耳朵震得嗡嗡直响,情不自禁去按揉。闻三爷似乎习以为常。他关了保险,递给叶云墨。然后替他把耳机和护目镜戴上,从背后握住他的手,举起枪,对准远处的靶子:“试试看。”
子弹呼啸而出的一瞬间,闻三爷感觉到,从紧贴自己胸膛的后背,似乎传来了失序的心跳。
“开枪的感觉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。”叶云墨说:“还是写字比较有趣。”
“嗯,你的手确实更适合握笔。”闻三爷说:“毕竟写字可死不了人。”
叶云墨又开了几枪,稍微熟练了些。可惜准头不够,除了两枪上靶,其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。闻三爷闲庭信步,子弹好像长了眼睛,几乎没有偏离过靶心。
闻三爷打得尽兴,休息间隙随眼一瞥,见叶云墨盯住一个方向,脸色冷冷的。闻三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——还真是冤家路窄。
PS:在小天使们的鼓励下禽混得不可思议…如果八点前能再写完一章就二更。
第七章
林公子揽着个妖娆俊俏的妞儿,正百无聊赖听靶场教官介绍枪支种类,使用方法。他本来对这些毫无兴趣,身边这个刚得手的新欢偏要来长长见识,以便和她那帮小闺蜜有些与众不同的新鲜谈资。他正宠在兴头上,便带她到这儿消遣。不想一抬头,竟看见了闻三爷。
他甩开新欢,惊喜地上前打招呼:“真是巧了,在这儿碰见您。您也来玩枪?”
闻三爷淡淡应了。林公子看见他身边的叶云墨,有点儿讶异:“这不是天下春那个小美人儿吗?”又见到他脸上的刀疤,“哟,怎么还破了相了?不听话被教训了?三爷,不是我说,这小美人儿虽然好看,可脸都这样了您还带着,多辱没身份哪。您要是喜好这款,老弟我帮您物色物色,一定给您找个顶尖儿的!”
闻三爷听他说得四六不着,叶云墨的脸色也越听越沉,便随口应付了几句,推脱有事,带着叶云墨走了。
他们上了车,叶云墨问:“你怕不怕得罪他爹?”
闻三爷说:“不能说怕不怕,是我为什么要得罪他爹。”他饶有兴致地明知故问:“怎么了?”
叶云墨淡淡道:“不怎么,我就是恶心他。”
闻三爷大笑,亲昵地捏他脸:“不错,有点儿妖颜惑主的范儿。”他往后座一靠:“我帮你收拾他,你有什么交换条件?”
叶云墨不耐烦道:“没有,爱帮不帮。”
他人都已经任他摆布予取予求,还假惺惺谈什么交换条件,多虚伪。
“帮,当然帮。”闻三爷调侃他:“我等着爱妃哪天把朕的后宫给搅和黄了,那才够劲儿呢。”
叶云墨哼了一声,扭头盯着车窗外,不再说话。
自那以后,闻三爷似乎打定主意要讨好他这位“奸妃”。一天早上叶云墨刚醒,睡眼惺忪地下了楼,就看见闻三爷指挥着两个人,将一幅装裱好的画框抬了进来。
叶云墨问:“什么东西?”
闻三爷意气风发地说:“你不是喜欢字画?过来瞧瞧。”
叶云墨抬眼瞧着,是幅书法作品,临的《天发神谶碑》碑文,款印是清朝的东洲居士何绍基。
他仔细看了一会儿,问:“哪儿来的?”
闻三爷说:“拍卖行,三百多万拍回来的。”
叶云墨笑:“字写得不错,可惜不是何绍基的真迹。恭喜三爷,三百万打了个水漂。”
闻三爷挑眉:“哦?愿闻其详。”
叶云墨沉吟片刻,说:“东洲居士喜欢临碑帖,一生中临贴无数。他执笔的方法很独特,叫回腕法。”叶云墨比了一个姿势:“像这样,手往里扣,手指对着胸口拿笔。”
闻三爷皱眉:“看着好别扭。说句不好听的——像脑血栓后遗症患者在写字。”
叶云墨被他的比喻逗笑了,“是有那么点儿意思,不过本来业界对这种执笔法也是褒贬不一的。实际上,除了他,也没人用得好这种笔法,这就使他的字非常难学。业界对他的字有这样的评价:凝结涩拙,微颤遒劲。”他看了闻三爷一眼,忍俊道:“通俗点,你就按照你自己理解的,脑血栓后遗症患者,写字不太稳。”
闻三爷了然:“就是,这么拿笔,能写的稳当才怪。”
“不过那只是表面。”叶云墨说:“就像外行看了会说毕加索是儿童画,但真正的儿童画却无法达到毕加索的高度一样。东洲居士是真正的书法大家,大雅若拙,颤中有稳。要学他的字,没点功底和勇气可不行。”
他指着闻三爷买的那一副:“这个碑文本身的雄奇苍劲倒和东洲居士的笔法相和,但这幅字就不是那么回事了——这几个字比较难,写得过于谨慎工整了,有楷书的笔调混在里面;这几个字又太放,拙稚太过,把毕加索学成了儿童画——显然,临帖之人并没有将这种笔法掌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。还有一点,”叶云墨灿然一笑,修长白`皙的指尖点着纸上的收藏印:“这是篇横幅,这个钤印却落在上款,十有八九是后来伪造的。”
闻三爷欣赏地拍手:“小墨真是厉害,这么年轻就抢了那些老家伙的饭碗。该说是家学渊源?还是天赋超群?”
叶云墨淡然道:“这种程度的西贝货,稍微有点儿功底的都看得出——拍卖行那种地方,鱼龙混杂,真真假假,水深得很。三爷没经验,被骗了也不稀罕。”
“是小墨太谦虚了,至少我找的人看不出来。”闻三爷遭受一大笔损失,反而一脸得意之情,似乎那打了水漂的三百多万压根和他没关系。他对搬字的人说:“拿去撕了,别脏了小墨的眼。”叶云墨连忙阻止:“你三百万买的,就听个响?”
“能买小墨这么多话,还笑了好几次,这三百万花的值当。”
叶云墨愕然:这人真当他是妲己褒姒了?还是贾公子的晴雯丫头,听着撕扇子声儿取笑?
“随你。”叶云墨想,这东西流出去也会害了更多人,不如就折在他手里,反正有钱任性。
“我的颜料买了吗?”
闻三爷说:“买回来了,给你放在画室的书桌上。”
叶云墨点点头,去吃早餐。闻三爷也随他一起坐了,端起粥喝了一口。然后说:“你对字画这么有研究,不能学以致用太可惜了。给你开个画廊怎么样?”
叶云墨正在剥鸡蛋的手顿了一下,若无其事地继续:“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。有金主养着,万事不操心,要什么有什么。”
“你就别和我置气了。”闻三爷笑:“你要什么?从前给你们买了那么多好东西,瞧都不瞧一眼就扔那儿长毛。我会不知道你们真正想要什么?”不等叶云墨开口,他又说:“小棋现在求仁得仁,一走了之,你就别想了。既然选择留下,不如让自己过得舒服点,别总是苦大仇深别别扭扭的。”
“如果我接受的话,”叶云墨垂头想了一会儿,问:“是以什么样的身份?”
“身份?你纠结这个?”闻三爷反问,“反正我是不会陪小情儿床伴去学枪,投其所好买名家书法,更不会给他开画廊。”
“所以呢?我现在过得比金丝雀好一点儿,就该对三爷感恩戴德?”
“感恩戴德,”闻三爷向后靠在椅子上,意味深长地看着他:“你用这种感情来面对我?”
“不是感情,只是一种态度。”叶云墨说:“感情这种东西,太虚无了。”
“你想要的话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闻三爷站起来走过去,俯下`身,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:“只要你别那么嘴硬。”
他爽朗一笑,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下午会有人过来和你谈画廊的事。”
叶云墨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晨光里,面带微笑,在心里说:哦?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吗?
我却知道你想要什么。
PS:何绍基并没有临摹《天发神谶碑》的书法作品传世,但是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得到过碑文的拓本。所以这幅作品是我杜撰的(反正本来也是赝品)。
又PS:今天爆字数,臀膏已经用光了。都发出来心静,明天起就要放飞自我了…(各位小天使们保佑LZ千万别卡文)
番外 盛宴
你吃过最美味的一餐是什么?
这个问题去问闻三爷,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,并不会作答。
因为这是他不时回味的一个隐秘过往。
少年干净柔韧的胴体,献祭般横沉于桌上,以身为盘,供享盛宴。
弟弟伏在哥哥身上,将滴在乳`头上的蜂蜜尽数舔食干净。后`穴里的手指加到第二根,叶弈棋难耐地呻吟一声,分身硬`挺。
是食客,亦是食物。对闻三爷来说,则是双重的美味。
叶弈棋顺着哥哥粉`嫩的乳`头向下,舌尖在形状优美的脐窝上打了个转儿。叶云墨轻颤了一下——这里是他的敏感带,即便羞耻,亦能带来快感。
闻三爷抽出手指,擦了擦粘腻的汁液——新鲜的草莓果酱,混着香浓的牛奶。红红白白,顺着叶弈棋股间流出,色彩分明的刺激。
他将散落在叶云墨身上的一朵紫色的鸢尾拈起来,凑到鼻子下方轻轻嗅了一下,把他放在叶云墨微翘的分身上。
“摘下来。”闻三爷说,“用嘴。”
叶弈棋的嘴唇碰触到他哥哥分身的一瞬间,叶云墨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。叶弈棋咬住花梗,甩在一边,然后将已然半硬的分身吞入口中。
甜蜜的,枫糖的味道。叶弈棋吞吐舔舐着,舌尖不时扫过敏感的顶端。叶云墨白`皙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,情不自禁地挺动腰身。